老醯儿回乡记

王立平徐州·江苏

年8月13日至9月3日自驾回乡,这是我自年退休后一直在我心头翻翻覆覆纠结的一次远涉,也是自年退居二线后和家乡老人们的一个约定的兑现,更多的是给已经远去的父母亲一个交代(这个时间内正好契合中元节),祭奠先人,问候阴阳两界的祖辈,送去感恩之心、还我一个心安,童年的回忆——养育之恩。

20多天的家乡之行,有很多的感慨也有很多追忆,填充着曾经欠缺的疑问——我从哪里来的,我还有多少未知的家乡亲人,堆积如山的乡愁是如何化为对家乡的情怀,用这颗游子的心去聆听家乡亲人们的絮叨。当融入这些这个大家庭时,我忽然发现这颗曾经以为老了的心还是那么年轻,很多定格在7岁、12岁或者是依偎在奶奶、姥姥的怀里的时候,我还没有老……

在这次回乡前,做好了提前的准备:一是在年9月即将退休的前,报名考驾,经过三个多月的基础训练和潜心学习,于12月正式拿到了驾驶证。二是山西太原是我的老家,虽然曾经多次回乡,但都应各种原因没能随心所欲的去想去的地方看看,这一次回乡还要记录所见所闻,对家乡的人文文化贴近心缘的拜读,完成这篇已经拟好题目的散文文稿。

一、向北·踏上回乡之路

我是山西人,而且是地地道道山西太原人,父母亲是山西太原人,我又出生在山西太原,从儿时就喝着汾河水长大,到了该上学的时候才离开家乡,像我们这样的跟随父母亲离开原籍闯荡在外的人,也就到了我这一代还有一些故土的概念,而后来者基本上都没有了。

在规划路径时我 了徐州-开封-焦作-晋城-太原这样一个由河南进入山西的路程,全程理论上Km,而实际路程近Km。

两段路程做好前期准备后,我于8月13日(星期一)一大早(6点半)踏上了回乡之路,妻子送我到车前反复叮咛注意安全。

这是一个极度兴奋的时候,我驾驶着自己的车向西北一直向西北……离开了徐州。

到了焦作与山西搭界的服务区我特意多待了一会儿,站在两省交界处的服务区的一个台阶上,对面是一座青山,那是南面,而身后就是北面,就是山西省了,激动心情总是按奈不住,激动中又有点悲伤,心里默默的说,如果父母亲在多好,他的儿子可以用车带他们回家,他们临走时都有很深的恋家心结,虽然他们嘴上没说,但作为儿子的我是看的很明白的,他们先后相隔14年离开这个世界,但他们临走前都有一个共同心愿就是想回老家看看,那片故土是他们的家,也给我留下一个他们的夙愿——告诉我在我有时间的时候替他们回老家祭拜一下他们的老人……作为长子,我是义不容辞的。现在身后就是山西地界了,心情能不激动吗?

下午的三点左右我被高德导航仪正确的带到了我在前一天预约的晋城格林豪泰商务酒店,进入晋城市区后我发现了这与江苏和河南的市内路面线路有些差别,主要是右拐的指示标识有点特别,很不习惯。入住酒店后,我先询问了一下前台服务员关于去皇城相府的路线和去旅游的一些基本情,原准备第二天再说,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或者是在市区转转看看晋城城区。

回到宿舍后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看了看表才发现还不到四点钟,于是我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市区有什么可以看一看的地方,这时候白马寺映入眼帘。

白马寺,我想起来洛阳也有一个白马寺,曾经在那里我留有很多故事,而晋城的白马寺怎么样呢,于是我准备去看看。经查发现我住的地方离那里只有几公里的路程,说走就走,马上行动。我打的去了白马寺,在去白马寺的路上我与驾驶出租车的司机聊了一些有关晋城的由来,通过他我才知道,原来现在的晋城隶属于山西晋东南地区,也就是现在的长治市,年春,经国家批准,撤销晋东南地区,置地级晋城市,直属山西省,将原晋东南地区所辖阳城、高平、陵川、沁水四县划归晋城市。由于发展的速度不是很快,市区显得有些脏乱,这点我在过后的转悠中也有发现。就是这个晋城却有着悠久的文化历史,从古至今在这片大地上都留有遗址和故事。远古时期,中华人文始祖尧、舜、禹汤,均活动于今晋南一带,而晋城属“京畿之地”,由此产生了女娲补天、愚公移山、尧封丹朱、蚩尤冶铁、舜“耕历山、渔于获泽”,禹凿石门、商汤桑林祈雨等一系列神话。从这些文化中我知道多少呢,很少很少,但从连晋城都不知道的我,感觉今后需要补的课太多太多了。而要去的白马寺就是我需要补课内容之一。

4、晋城白马寺与洛阳的白马寺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历年,洛阳白马寺已有近年的历史,她是中国国土上 个官办寺院,具有关记载,洛阳白马寺始建于汉代。汉明帝敕令在洛阳西雍门外三里御道北兴建僧院。永平八年(公元65年),蔡、秦等人告别帝都,踏上“西天取经”的万里征途。为纪念取经归途白马驮经,取名“白马寺”。“寺”字即源于“鸿胪寺”之“寺”字,后来“寺”字便成了中国寺院的一种泛称。而晋城的白马寺是源于白马山而得名,相传北魏司马懿封长平候曾登临此山而得名。后因山顶建寺名白马禅寺,故而更名为白马寺。我查了一下关于寺院的始建于唐代,那么也有多年的历史了,寺院经历史的风蚀残破与才开始重修,也许是香客不多显得有些冷清,更多的是周边的附属设施还在缓建,游客稀少。

一路和出租车老师傅的攀谈感觉很好,他先拉着我在山下转了一圈,有带我去了缆车始发点,始发点有几个正在干活的像农民工模样的几个人,司机老师傅问过他们后告诉我,缆车已经停好一段时间了,想上山只有自己走上去,我看了看山路,山不是很高,修建的石阶也都是新的,在阳光的直射下发出点点石英光点,我有严重的滑膜炎,此时刚刚好了不久,生怕再次复发,我只好放弃爬山的念头,出租车师傅和我说,要不我拉你转的看看,既然腿不好还是别爬山了,我只好按照出租车司机的建议围着白马寺山转看了看,已示到此一游。

傍晚,我在晋城街上转悠一个多小时,晋城的城市建设和市内的卫生状况不是很好,很多地方垃圾到处都是,街道上车辆乱象十分严重,行人、自行车、电动车、汽车都拥挤在狭窄的街道上,尤其是步行街附近,这正是验证了出租车老师傅说的,晋城发展太慢,市内路窄乱的很。大约转的看了看后,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我就在一家相对干净一些的小店里吃了一碗饸佬面,这是我进入山西后吃的 顿饭,饸佬面是山西特有的面种。吃着面看着界面上来往的人群,耳朵里听到的是山西特有的乡音,虽然一碗面显得有些简陋了,但心里却是非常开心的。

5、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启程去了皇城相府,按照导航仪所导航的路程大约50Km左右,由于晋城到处都在修路,晋城高速口已被封,我询问收费站的工作人员他们说只有从晋城西口上高速了。就是这个西口,我足足找了2个多小时,连志玲小姐(导航仪选择的是林志玲语音)也导晕了头。50Km的路程我跑了两个半小时,等我到了皇城相府已经是8点多了,不过景点的人还是很少很少。这是一个大晴天,太阳早早的就露出了炙热的态势,预示今天将是汗流浃背日子。

从停车场出来后,顺着导游指示牌走过了一条小河,河水清清,有一群鸭子熙熙攘攘的戏水欢叫,远处的平台楼阁倒影在河岸边,煞是好看,不远皇城相府就映在眼前。我到售票处排队购票,售票的姑娘说要身份证,我出示后,她告诉我说,六十岁以上的游客是半票,呵呵,可以少花一些钱了。检票进站后,有人告知说等会有开门表演,表演完后才能正式进府游玩,我在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周边的人,这是我才发现,大部分游客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几个是坐着轮椅来的,这使我想起来几天前看到的一个新闻,新闻说现在中国旅游景点大约80%是老人,而在这群80%的老人中间又有80%是女士,我看来一下周边,确实老太太要比老爷子多不少。由于早上没有用早餐,我取出随身携带的一些小食品垫垫底,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身边的一些来自不同地方的游客不同的语言,这就是旅游。

景点大门是9点正式开门,在大门前有一片广场,据说广场上有一个特色表演,这使我想起了在开封府玩的时候,开封府表演也是非常有个性的,秦香莲的告状和刀崭陈世美都是人所皆知的故事,用在开封府开府确实很有自己的特色。快到9点了,游客开始喧闹起来,大家在早已搭建的平台上坐下,几个化妆成小丑青年表演各色的拿手把戏,不时引逗游客的敞怀大笑。为了互动,小丑们还邀请游客参与表演并有一些小礼品,参加表演的几个女孩子也被拙劣的表演逗的笑弯了腰。游客们正沉浸在游戏的嬉笑中相府的门敞开了,两个穿着大清官府模样的人,拎着一个大锣走出了相府大门,他们迈着八字步晃悠着不合身的衣衫走到了广场的中间,其中一个使劲的敲了一下大锣,用夹杂着晋东南腔吆喝了一声,游客的注意力马上转向了相府,这时候又从广场的右面走来了好像是太监模样的一个人,当他走到广场中间后大声叫道“皇上驾到”,于是从相府内分批分批的走出来几群人,我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打着各种旗幡的、有家丁丫鬟、有师爷管家等不同的层次的人,而后是相府的主人、康熙字典的总裁官——陈廷敬夫妇,他们携众家人就地下跪。这时从广场的右面也走出来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犹如当年皇上出宫巡游一样威武盛场,一个皇帝模样的人在太监的搀扶下走进了广场,哦,这就是康熙大帝,一个在中国历史上有着重要一席。康熙曾经是陈廷敬的学生,作为恩施,康熙先后委任其重要官衔,曾经先后供职工部尚书、户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刑部尚书、吏部尚书,《康熙字典》总修官等,其官运亨通为其家族也创了不小的家业。其实陈家家族在明清两朝中都有很好的仕途,从明孝宗到清乾隆(公元年--年)间的年中,陈氏家族共出现了41位贡生,19位举人,并有9人中进士,6人入翰林,享有“德积一门九进士,恩荣三世六翰林”之美誉。在此期间,38人走上仕途,奔赴大半个中国为官,足迹遍及14个省、市,且多政绩显赫,百姓称颂,致仕去官时民为立祠。这么大的家族势力建一座如皇宫一般的庄园也就不足为奇了。在明清两朝时,山西因经商确实暴富了不少家族,比如我以前曾经去过的祁县乔家大院等,然而,作为做官创下如此巨大的财富和筑建和如此大的庄园,陈氏家族还是 家,这是我后来研读了相关资料后才有所感悟。据说陈廷敬在京做官时,其母总想去京城看看皇宫是啥样,因为陈廷敬怕山高路远母亲受不了长途跋涉令其家人修建一个像皇宫一样的家宅,又因为怕皇上的怪罪避嫌将家宅取名黄宅,后因康熙皇帝两次亲临改名为皇城相府,这种说法很亲民,但却不是正版历史,陈氏家族横贯明清两朝,其家族在明朝时就已经有了现在相府的一部分,后一部分是陈廷敬在原基础上进行了扩建,完善了各种宅院的功能,也为防范盗匪做了相当大的保障措施,这好像很多古建筑民宅都有这方面的功能。

皇城相府位于山西省东南部的晋城市北留镇境内,东与河南省焦作市毗邻,南与古都洛阳接壤,西与山西省的临汾市、侯马市相交,北与山西省长治市紧连,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晋阳高速公路擦肩而过,交通条件便利,也是近几年山西旅游的一个重要窗口,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回乡路径晋城多待一天的原因。当你走入皇城,你会发现,他的房屋,院内装饰,整体结构有一种错落的感觉,但是错中有序,每个院的分布都有自己的特点,整个院落蕴含着中国建筑文化和儒家文化很是值得一看。

6、走出了皇城相府后我就寻找着去郭峪村,这是我在马蜂窝网站上看到的另一个景点,而且从地图上看就离相府多米的距离,我打开步行导航顺着来时走过的小河摸到了郭峪村的村口,一个像是买报刊的小亭子就是售票处,这里没有什么优待说法,门票一律20元。从售票处到村口大门有一段路,太阳暴晒很热很热,我紧赶几步走到了检票口,两个检票员懒洋洋的在票上打了齿孔,这就算检票了。走了不远我回头再次张望了一下检票的两位姑娘,这是一对十足的山西村姑,虽然穿戴着旅游公司发放的统一着装,但举足言行一派小村女子,我暗自好笑,尤其是那蹩脚的普通话……

郭峪村的村大门很像过去有城墙的城门,其实也就是城门,因为历史上郭峪村就很出名,据记载郭峪村始建于唐朝,为郭氏族人所建。盛世千年,村落里也出了不少的官宦名流,民间传有“金谷十里长,才子出郭峪”,特别是明清两朝,包括陈氏家族在内,这个小村一共产生了十五位进士、十八位举人,也出现过一门四进士的科举世家和担任侍郎等职的官宦人家。地方有名了自然乡绅也就多起来,来往生意也就丰厚了,然而随之山贼土匪也就光顾的多了起来,明崇祯十一年(),村绅为了防御农民起义军,修建了郭峪城。几经修筑后,郭峪村成为了城堡式的乡村,现存基本是在原基础上进行修缮后的。郭峪村城墙城高12米,阔5.3米,城周米,城内面积17.9万平方米。城堞个,东、北、西城门3座,另有东水门1座、有敌楼10座、窝铺18个,转角有木亭。为辅助城墙又增建窑洞,一便居住,一便防守。窑凡三层,共眼,故名蜂窝城。城墙上置有城防铁炮数十门。城内居民多为明末建筑,城中心建有七层豫楼一座,十分醒目。

郭峪城历经多年风雨,城垣残破,民国年间范月亭任村长时,曾对城墙进行了规模较大的维修,维修后,敌楼威严,雉墙整齐,城上四周骑马可通。土地改革时,城窑分给了村民个人。建国以来,村民建房,村里搞公共建筑,拆用城窑城墙砖石,郭峪城被严重破坏。年,村里投资30万元,对城东门右侧一段城墙及城上的奎星阁、菩萨阁进行了维修。尤其是地处村里最醒目的那座 的豫楼,位于村之中央,建于明崇祯十三年(),和郭峪城同为防御农民起义军的军事建筑。楼长15米,宽7.5米,高30米,七层建筑。底层墙厚2米,随楼层递高逐级递缩,直至第七层,墙厚0.8米。 层为暗层,系单孔砖拱窑构成。内置有石碾、石磨、水井、暗洞,暗洞通过石门,进入暗道,暗道由砖拱成,共两条,均可通向城外。第二层为五孔砖窑构成,朝东正中门额上镶有泽州庠生王珩所题“豫楼”二字,有炮眼4个。三层以上,均为梁檩木板盖顶。七层之上四周为砖堞。砖堞

之上,又起檐封顶。楼顶四角,挂有四个铎铃,于风中叮呼作响。楼四角垂直,四墙平展,数百年风采依旧。豫楼之“豫”即防御、居安思危之意。楼与城为同体结构,城为蜂窝城,楼为蜂窝把,结构得体。楼雄居城中,登顶可了望方圆数十里。

当我走到楼下发现楼门已封,周边的杂草不少,看来来玩的游客不是很多,整个村落里街道上没见到几个人,也许是太阳太“毒”了,在一条小巷口里,遇到了两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他们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垫着蒲草编成的坐垫,这东西实在是太熟悉了,小时候常常见到姥姥或奶奶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垫着都是这种垫子。两位老太太看我注视着她坐垫,其中一个站了起来,问我“是不是累了,你坐在这儿歇歇吧”,我笑着摇了摇手“谢谢,不累”转身我走了。其实我真是累了,两条腿已经有些乏力,我真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歇会儿,可惜整个郭峪村没有设置一个休闲休息点。

已经是下午13点多了,加上早餐也没有吃,肚子在反复的抗议,于是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郭峪村,想找一家饭店为自己添加一些食品。我发现不远处有一家刀削面小店,于是我走进小店,小店不大,里面只有两张比较干净的桌子,是那种只能坐四个人的那种长方桌,靠里面好像是厨房,门口有一个坐着小板凳的30多岁的妇女,她见我走进来便问我“吃饭吗?”我说是,就问她“有什么吃的?”

“刀削面、饸佬面、贴劲”

“刀削面吧”

“要带肉的还是素的”

“素的吧”

“那你先坐着等会”于是妇女向屋里喊了一声后继续剥手里的蒜,小店里没有空调,有点热,墙上有一个壁挂电风扇在使劲的摇着头转悠着,我取出茶杯喝这自带的茶水,那个妇女可能是看到我茶杯里的水不多了,站起来给我拎了一个暖瓶放在我身边说“开水,这天热,多喝点热水”她转身又坐在小板凳上继续剥她的蒜。妇女身体还是很结实的,穿了一件村里人自己缝制的削肩背心,系着一个围裙,头发很浓很黑,有一双大眼睛,白净,这样的村妇小时候在老家常见,就是那种手脚麻利、干活利落、语言犀利、心直口快的那种农村大嫂型的。

“这个饭店是你自己家的房子”我问她。

“不是,是当家他哥家的,他没有用我们赁来的”她说。

“家里没有地”

“这几年地都没旅游公司收去了,你看到处都种的是树,说是可以发展旅游”她一边剥蒜一边说。

“那你靠什么生活,光这个小店收入行吗?”我接着问她。

“是啊,你是今天 个来吃饭的,现在村里的地都收走了,签了合同,旅游公司让我们做一些服务事情,打扫卫生、小卖店、饭店、停车场好多都是村里村民干,有的给开工资,也有点给一些补贴,不用在下地苦了,种地也收不了几个钱,现在这样也托陈老爷子给我们留下了财路”。

看来旅游事业的发展给当地老百姓带来了一定的收入同时,也改变了当地人的生活方式。一大碗刀削面确实是吃不完,我吃了一半就就告退,回晋城市里。

这天晚上七点多,我在另一家小餐馆里点了一个《舌尖上的中国》展示的一道山西名吃——过油肉,没想到我在今后的近一个月的家乡行里,竟先后吃了十几种风味的过油肉……

7、在晋城住了两个晚上后的第三天清晨的六点整,我离开了晋城,直奔太原。路程Km,大约需要五个小时左右。前面说了山西的高速公路的路况不是很好,尤其是大型车辆多,这些常年奔波于外运山西煤炭的车辆司机有着娴熟的驾驶经验,跟他们较劲吃亏的肯定就是自己,在上路前就为今天的行程订出行驶原则:首先是不争、不抢、不超速、保持车距——慢行!其次是“隔一进”,保持精力。即使这样在行驶中仍然也出现两次险情,都是大车强行超车的缘故,好在及时回避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太晋高速沿线有很多的很有特色的旅游景点,很多我都没有听说过,作为一个喜欢旅游而跑了不少的国内景点而不知道山西的景点,真的,我为我是山西人而不知道山西的旅游景点确实感到十分愧疚,这也为将来有机会再次踏上回乡的路程埋下了必去的种子,一定要去。我一致认为,一个中国人连自己国家的最美丽景点都没有去过,还有什么借口往国外跑呢?!人说山西好风光,我也这么认为,尽管我的家乡还不是十分富足,但一定会好起来的……

临近上午十点左右时,车子经过了平遥、祁县、太谷——这些在记忆中扎有很深根基的地方在眼前闪过,这些地方曾经都光临过,大多是和同事一起来的,那些票号、那些大院深深的留在了记忆中,同时我也为我是山西人而感到自豪。过了太谷后由于二广高速太原周边在维修,根据筑路引导我上了太旧高速,由榆次转向太原,越临近太原心里越感到不宁,这时我将车速控制在80Km/h,慢点吧——由于导航设定在义井联通宿舍,结果离我要去的目的地差了20多公里,在石化集团二处

的招待所前台,我询问了前台服务员,她告诉我太原市联通宿舍有好几处,义井联通宿舍只是一部分,也是最远的一处。我才明白,原来想给姑姑一个惊喜,此时也无奈的给姑姑打电话,询问她住的是那个宿舍,姑姑家原住大铁匠巷,原来一家人都工作在太原电信局(后并入中国联通),联通是有钱单位在太原先后盖了几处宿舍小区,几个表弟都赶上了企业福利分房,房子都在多平方,楼房虽然没有电梯,但也没有公摊面积,所以房子很不错,二表弟05年分房子装修完后我曾去过,很是漂亮,在当时也是 房子,相比之下,我们石化企业却难以相比了。

姑姑听说我已经到太原了,很是高兴,电话里她急促的问我在哪里,我把位置告诉她后,她笑了,并叫她外孙告诉我现在的地址。于是,我感谢服务员后驾车回家……半个多小时后我的车开到了姑姑的楼下,表妹在大门口等着我,停稳车后长舒一口气,行程多公里,我终于到家了。

二、祭祖·游子心中的疼

前面说过我是太原人,而且是土生土长的太原人。离开太远的时候我才7岁,在我跟随父母亲从山西到青海柴达木盆地、又从青海到了东北辽宁的铁岭、后来从辽宁到了江苏的徐州,父亲工作在中国石油企业,而在上个世纪7、80年代中国石油企业就是这样流动,有一首歌叫《我为祖国献石油》,其中的歌词是这样写的:

锦绣河山美如画

  祖国建设跨骏马

  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

  头戴铝盔走天涯

  头顶天山鹅毛雪

  面对戈壁大风沙

  嘉陵江边迎朝阳

  昆仑山下送晚霞

  天不怕地不怕

  风雪雷电任随它

  我为祖国献石油

  哪里有石油

  哪里就是我的家

  红旗飘飘映彩霞

  英雄扬鞭催战马

  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

  头戴铝盔走天涯

  茫茫草原立井架

  云雾深处把井打

其中一句“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是我的家”,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能够理解这句话,但作为石油企业的子女的我们有着刻骨的记忆,那时候的父亲调动工作就像部队调防一样,接到通知限期而行,没有人有怨言,好像就是一种惯例。上学以后,给老家姥爷姥姥、奶奶叔叔写信的事儿基本就是我的事儿,很多时候都是母亲口述我执笔,所以老家的地址已经牢牢的记在心里,“山西省太原市南郊区北格镇三贤村”——这是姥爷家;“山西省太原市南郊区晋源镇武家寨”——这是奶奶家;“山西省太原市大南门大铁匠巷36号”——这是姑姑家,这些地址从儿时就深深的根植在心里。自我参加工作之后也像当年的父亲一样平凡的流动,往太原的写信的事儿基本就有弟弟们接替了。慢慢的往老家写信就少多了或停了,也是因为姥爷姥姥和奶奶相继过世后,再后来通讯进步了,电话很方便了,基本就不在写信了,但家乡亲人们的地址仍然还是记忆犹新。也许是山西的发展相比我工作的省份略慢、也许是家乡的信息不时的有母亲反馈给我,亲自去了解山西的变化实在是少则又少,基本停留在上个世界的70年代,而且后来多次回山西都应各种事物繁忙也没有过多的了解一些地缘变化,这次回山西前在做案头工作时,我突然发现山西太原的变化不止是城市的变化那么简单,而且城市区域也发生了重大变革,我所了解的南郊区已经成为了历史,随之而来的是原来姥爷家和奶奶家河西河东变成今天的小店区和晋源区,我要重新要刷新记忆了。

太原市原来的5个市辖区区名分别称为:南郊区、南城区、北城区、河西区、北郊区,按照城、郊方位来命名区名,既难以体现地域特点、文化内涵、历史文化特色,又因为这类地名在全国普遍存在,造成了区名在全国的大量重名。

这样,就要求太原市的新区命名尽量利用现有的非行政区域名称(专指县级地名没有使用过的)、同时要考虑,在太原市具有较高知名度的区片名、具有一定文化内涵和地域特色的、指位性较强的、好找易记的、群众普遍接受的地名。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具体划分的时间和撤销南郊区成立小店区和晋源区的一些依据,大意是:年5月8日,太原市调整行政区划,市区分为杏花岭区、迎泽区、小店区、尖草坪区、万柏林区和晋源区。南郊区、北郊区也就成为了历史。至于其他一些区域的设置不想知道太多,而小店区和晋源区必须要了解一些。使用“晋源”作为新成立的区名是众望所归,一是历史上“晋源”曾做过区名,知名度高,指位性强。二则该区政府建在“晋源镇”附近,行政区划名称与驻地名称相致,很好找。也有提议使用“晋阳”、“晋祠”的意见,因“晋阳”泛指古太原,属于“大”地名,使用在区名上不妥。用“晋祠”该区政府又不驻在“晋祠”镇而弃用(行政区划名称与驻地名称必须一致,这是原则与规定,使用非行政区划名称除外。如“迎泽”、“杏花岭”、“万柏林”在太原市属于非行政区划地名,故不存在以上限制)。查了一下原来晋源区和小店区都有出处:

晋源区:宋太平兴国四年(年)灭北汉后,太宗认为晋阳有王气,火焚晋阳,移并州治于榆次,废晋阳、太原二县,于晋阳故城东10公里处筑平晋县城。明洪武八年(年)平晋县改为太原县。日伪统治时期,太原县改名晋泉县,抗日战争胜利后恢复旧名太原县。民国三十六年(年)4月经国民政府批准,正式设立太原市,同时为避免市县重名,改太原县为晋源县。因地处晋水源头,故名晋源。年3月16日,晋源县并入太原市。

小店区:民国以前,今小店区属太原县(今晋源区)管辖。年6月4日,太原市第四区改名为小店区,因小店村而得名。村落形成于北宋初年,宋太平兴国四年(年)毁晋阳城后,该地成为新建的平晋县城向西通往晋阳故城之汾河渡口要地。初有小片客栈,后商贾汇集成村,因店小且多,故称小店。明嘉靖《太原县志》载:“小店堡,本永安堡,乃四达道也。”年3月,太原市郊区划分为南、北郊区,南郊区政府驻小店镇。而现在武家寨和三贤村分割在了两个区里。

1、武家寨,是我出生的地方,年的春节过后我就出生在四叔家的北房里,作为王家的长房长孙,我却在王家男丁排行老四,其中二叔家的长子为大哥、三叔家的长子为二哥、二叔家的次子为三哥,我排后为老四,还有就是有一个姐姐,是三叔家的长女,但按照惯例女孩不排。仅管是老四,但父亲为长子,我也就是长房长孙了。武家寨原本不是王家的祖辈地,是爷爷那一辈从孙家寨迁入的,据说是因为孙家寨欺负王家人,致使王家无法在孙家寨生存,举家迁到了武家寨(据说是王家的一个亲戚),落户在了该村,所以武家寨的祖坟里只有爷爷那一辈的二爷爷、三爷爷,再往上只能回孙家寨寻找了,因这次回乡的时间有限,没有去孙家寨看看,只能留作以后再去寻访了。

武家寨属于明太原县屯军“九营十八寨”之一。其它属于“九营十八寨”流传至今的村庄还有孙家寨、贾家寨、梁家寨等,历史不是很长。也许是战略位置的缘故,山西的母亲河——汾河就在村边不远处拐了一个弯,每年河水洪峰期,汾河暴涨,两岸大面积的土地被水淹没,等河水落下以后,两岸就空闲了大面积的土地,河东就是孙家寨。

武家寨现在也与过去大不同了,过去曾种植水稻的村子现在变成了晋源镇的一个社区,村子已经远离了我们的记忆,据说很快这里的地都被征用了,几条高速公路的交汇处将原来的地全都占用了,周边其他社区都很羡慕,现在因征地一夜暴富的很多,尤其是城市周边。

父亲是年生于武家寨,奶奶一生中生养了9个孩子(这是这次回乡姑姑说的),父亲是奶奶和爷爷的第二个孩子,但大伯早年夭折,父亲变成了王家长子。奶奶的9个孩子在她身边成人的只有4个,即二叔(二爹)、三叔(三爹)和姑姑。至于其他的5个在世的还有多少姑姑没有多说,但据说还有一个在世,但两家没有来往断了亲情。太原人管父亲的亲弟兄称之为“爹”,即二叔为“二爹”,这好像整个山西都这么称呼。

农历七月十五是中国传统的中元节,俗称为鬼节。其实是恰逢夏秋交替,此时恰恰是天地阴阳交替的节点,阳气盛极而衰,阴气显现。相传在这一天地宫打开地狱之门,放出鬼魂,所以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的活动,所以这天成为中国民间 的祭祀节日之一。按照母亲在世说过的,祭祀烧纸钱要提前,这样可以在节日这天阴间的亲人就可以使用你给祭祀的纸钱,同时在祭祀的纸钱包里还要注明给谁烧的,怕收不到,我想这不是迷信,是人们在祭祀中的心灵寄托。

姑姑的腿很不好,本想我一个人去老家祭奠,姑姑非要陪我一起去,同时妹妹也要去,三叔家的二弟也要陪我去,墓地位置他是很熟悉的。8月21日早上9点钟我们回老家了,从姑姑家到老家只有20公里左右,一路宽敞的路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武家寨了。

武家寨有一个风俗,出嫁的女儿是不能去祖坟,我把姑姑放在三妈家便同妹妹和二弟去了祖坟(在三妈家的寒暄及其他在后面的亲情里叙述)。

祖坟已经集中迁移了,坟都迁到了汾河西岸边上,原来的河堤已经修建了滨河西路,来来往往的车很多,年8月份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来过这里,当年是我携15位孙辈们完成奶奶的葬礼,当我跟随二弟走进墓区时,当年为奶奶送葬的一幕幕不时的在脑海里闪烁,那哭声彷佛又在耳边回响,20多年没有回来了,今天终于成行,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爷爷奶奶,您的孙儿回来了”。

“哥,在这儿呢”二弟大声在前面叫我。

我疾步走去,眼前一杯黄土位置标志是37#,这就是我要找的爷爷奶奶的合葬墓,清晰的墓碑上篆刻着他们的名字和立碑年月,爷爷是年去世的,他去世时父亲还在朝鲜,是当地政府通过官方才和父亲部队联系上告知爷爷去世的消息,父亲自年参加革命后 次探亲,也是那年探亲认识了母亲。奶奶是年去世的,去世时父亲正在住院,是我接受父命送走了奶奶。那次是我 次认全了我们这一辈的男女,也是 次坐在一张大桌前痛快的喝酒——因为我们是王家的后人。

在墓前我摆上了提前准备好的祭品,点上了香我长跪在爷爷奶奶合葬的墓前,长长的叩首——“爷爷、奶奶我来了,我是您们的孙子,我替我的爸爸妈妈给您们叩首,送上我们的思念——”点燃了准备好的各种纸钱,熊熊火焰前我的心在流泪……而后我们先后给二爷爷、三爷爷、二叔、三叔叩首、点香、烧纸——当我们就要离开时,我再次站在爷爷奶奶的墓前“爷爷奶奶,我走了,以后我还会来看您们的,希望您们的在天之灵保佑您们的后人……”

2、三贤村,是我在山西住的时间最长的地方。那是我的姥爷姥姥的家(当地话称呼外婆、外爷,外婆还有称为婆婆)。年我被父母亲从青海西宁的全托托儿所送回姥爷家,当年父母亲因都进入青海西部的柴达木盆地石油勘探局工作,因当地的气候条件和居住条件都不适应幼儿成长,勘探局在青海省会西宁办了一个全托托儿所,在这里有全方位的条件,可能是儿时我的肠胃不是很好,营养不良的同时还经常闹肚子,父母亲决定把我和即将出生的妹妹全部送回老家。从年到年,我基本上就在三贤村,和舅舅、姨姨一起度过了学前最美好的童年时光。三贤村一直隶属于南郊区北格镇,离北格镇很近,小时候只要是北格镇(那时候叫北格公社)赶集或庙会,我们会结队跟着大一些的舅舅姨姨步行去,那些景象时不时就闪烁在眼前。

三贤村,古名断金村。是一个古老的村庄。从网上我认真查了一下,有这么一段有关三贤村的介绍:明万历《太原府志.杂志》述“榆次僧志超者,姓田氏,隋大业初落发,有异行,唐贞不雅中,游方至介休西南,山路险绝困难程度,超抱石逾之,俄有白兔前行,又见五龙奔出岩下,遂解化,世号‘空王佛’赐其院曰‘空王寺’寺前有池,时或遇早,取其水祷之,辄雨。”《杂志》媒介:“《杂志》者,记外篇也。事绝于常编,名标于奇纪,而远寄冥搜疑信两载。”三贤村白叟们传说田志超曾经在三贤村佛爷庙当善友,人称田善友。传说,古时的一天,有两位白叟路经村北,远了望见路旁金光闪耀,近前一看,竞是一根金条,于是两位白叟拾起后,谁也不肯独享,互相推让不休,正在这时候,顶头走来一位肩扛镢头的银须老者,见二位因一根金条推让不休,就微笑着说:“君等何须为此事而谦逊不休呢”于是放下镢头,用食指对着金条轻轻一敲,金条便迥然断成两截,银须白叟表示意思二人各拿一截,二人坚不肯拿,却把两截金条抛向工具两地,三们白叟哈哈捧腹飘然而去。后人感念三位老者高尚的品德情操,将村名起为断金村。后又改称三贤村,继续往前称颂三位圣人。古时直至清朝,太原县南有个断金乡,这个乡名多是以断金村名为乡名。据清光绪《徐沟县志》记录:金大定二年,东割平晋县断金乡三十三村,西割清源县梗阳乡一10月1日村,南割榆次县西营乡四村共48村置为县。元盛德五年()三贤村创建一座龙泉不雅,为太原县四大不雅之一。已经毁。三贤村为太原县中路五铺之一。由太原经大马、嘉节、东桥、将东(监军庄东)、三贤、北格南下到同戈驿站。有铺兵走递公函。三贤村在一九九九年,重建了一座宝刹-霖泽寺。一九八0年八月,三贤村在此刻的小店区屯子, 实施地盘承包到户责任制,迈开了屯子重大鼎新的脚步,屯子经济大成长,农平易近收益大幅度增加。

8月24日,我和五姨一路在大舅家的长子邵红弟弟的陪同下一起回到了三贤村,这是我自年以后再次踏上这个记录着我童年的村落。当车子沿着北格镇通往三贤村的路时,路旁两侧,那种一米多高的蒿草映入眼帘,当年孩提时候的顽皮反反复复在脑海里涌现——三贤,我回来了。

到了三贤村后去看望了三妗子家和小舅家(看望感受在后面“亲情”里叙述),小舅开着他的像坦克一样的五菱客货车拉着我和邵红弟弟一同去了墓地。墓地在村子的东面,这个地方好像我和小舅来过这里,一大片长的很高的杂草中有一条小路,而且是刚下完雨,多亏了小舅的车,在泥泞的小路上左右拐着滑行,不一会儿车就停下来了“我们到了”小舅说:“你看那棵血流了吧,就是那里”。

我顺着小舅的指向,远处一棵高大的柳树舒展着她那满是翠绿的腰肢,在微风中摇弋着,我心里不停的再说“外婆外爷,我来了”。

我们在草丛中看到了一杯长满杂草的土丘,这就是姥姥和姥爷的合葬墓。我们将在已准备好的各种贡品摆放在已有的平台上,我特意在太原文庙购置的香炉及纸钱等,姥姥生前平时喜欢喝两口,我还特意买了一瓶酒。点燃三炷香先给老人们敬在坟前,我久跪在墓前“外爷、外婆您们的外孙回来了,今天我带着爸爸妈妈的心愿像您们送上我的思念,我好想好想您们……”我的心在流泪,因为姥姥和姥爷离世前我没有机会看望他们,没有机会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我是在生活最紧张的年月在他们的身边,仅管,姥爷姥姥一生生养了11个孩子,除了送人的之外身边的孩子都健康的长大成人,是他们含辛茹苦的养大我们,可我却没有多一些去看望您们,我心里很惭愧,我的心在流泪……这次祭奠先人的同时,我也为大舅、三舅、四舅、二姨这些离世的亲人们送上了我的哀思,所有的祭奠全部完成后,我大声的告诉姥爷姥姥,我还要回来,希望他们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及我们的后代。

在离开墓地前,我回头深深的望了望那棵在微风中飘摆是柳树——

三、亲情·思念的记忆是乡愁

亲情是什么?

是和你有着血源关系的人,你们就是亲情关系。

亲情是在这个世界上最疼你、 你、最信任你、最亲近你、最包容你、谅解你的一切的那些人。亲情就是和亲人之间的情义,永远是血浓于水的。

亲情就是亲人之间的感情,父母和孩子之间的感情,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这些都是亲情。

亲情是跟你有很亲密关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的人。

1、小时候,我曾经很多次问过母亲,为什么我们家在武家寨,而武家寨却没有一块属于我们的地方呢?每一次母亲都回避直接回答这个话题。后来长大了,有一次父母亲在争吵,母亲大声说道,我算哪里人,你武家寨分家为什么不给我一间房子?孩子从小在家他们管过吗?父亲默默的不吱声,而后就是母亲的痛哭。父亲过世后,母亲将她的心结袒露给了我,那是老家在上个世纪50年代底分家,父亲因在外有工作,就放弃了原来分给父亲的房子,他并没有与母亲商量,以至于照成我们每一次回家探亲武家寨都无法居住,只能回三贤村姥爷家……

不过作为王家的长子,我每隔一段时间回山西的时候就会陪着奶奶小住几日,也许是血浓于水的缘故,这种亲情难以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武家寨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缘。我是在年离开山西去青海柴达木盆地石油局的,那时候我7岁,正是上学的年龄。后来我在年、年、年、年、年、年、年、年等先后数次回到太原,这里其中有两次是跟随单位去山西考察在太原过夜,仅管是过夜我也抓紧时间去探望家乡的亲人们。在这几次去山西大多都是因为王家的事儿急急忙忙的赶回去又急急忙忙返回,在记忆中留下的 的是年和年,这两次分别我在山西居住了4个月、7个月,而真正在武家寨做的 的一件事儿就是年奶奶过世,我奉父亲之命给奶奶办丧事,那一幕幕总时不时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难以忘却。

王家在武家寨最庞大的一支就是三叔家了,四叔与父亲属于是叔辈兄弟关系,他们的子女来往就不是很多了。每次回去我都要去看望一下四妈妈,因为我就在四妈妈大院的西房出生的,那是年正月,出生后四十天我离开的那间西房的土炕随父母亲回到了青海,那时候父亲刚刚从沈阳转业到青海省,又被青海省分配到了正在会战的青海西部的青海油田。“会战”这个名词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以后用的最多的名词,对中国石油人来说它的意义远大于字面本身的含义,老石油尤其深知。

我没有见过爷爷,甚至连照片都没有见过,这次回老家前在姑姑家时我问过姑姑,她说她也没有见过照片,爷爷是年过世的,那时候父亲还在朝鲜,父亲 次探亲就是爷爷过世后当地政府通过政府渠道联系到了 总部,是总部通知父亲回乡奔丧的。听奶奶说那是一个深夜,家里养的大黄狗突然叫起来,大门外有人敲门,父亲参加革命后,奶奶家因是八路家属曾经是四处逃难。后来又是国民党乡团清乡,爷爷奶奶经常到处躲藏,受到惊吓的奶奶自此一到晚上就害怕,遇到有人敲门更是吓的发抖。大黄狗是父亲离家的时候养伤的,父亲进院后大黄狗仍然还记得父亲,父亲说离家十二年了它还能认出是家人,狗的记心真好。年的中元节,我 次跟随二叔去祖坟给爷爷上坟,才知道爷爷的名字,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王家的坟地。

奶奶是一个精干的老太太,在我的心里她始终就是那样,小脚和花白的头发,那个三寸金莲的小鞋子总是干干净净的,头发总是梳的平展展的,一年四季总是穿着灰黑色大襟衣服,一尘不染,合身的缅裆裤总是把裤腿扎的紧紧的,这与我小时候看过的《小兵张嘎》里的奶奶一模一样。奶奶的记忆很好,她四个儿女十五个孙辈的生辰都记得牢牢的,包括儿子女儿的结婚日出嫁日也是一清二楚。王家分家的时候,奶奶分的了一间正方,有时候我回家就和奶奶住在一个炕上,奶奶给我讲着王家的过去和现在、讲着爸爸小时候、讲着爸爸和妈妈的从认识到结婚,很多王家的往事我都是从奶奶哪里听来的。父亲去世后有一次我和母亲聊家常的时候无意说漏了嘴,母亲问我谁告诉你的,我说奶奶,母亲说你们王家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年的元月,我带着奶奶从太原到辽宁铁岭,这是老太太 次出远门,也是奶奶 次到我家。奶奶高兴的在村里逢人就说,跟我大孙子去东北喽,姑姑说我还是有面子,你妈和你爸带她几次她都不去,你一说她就同意跟你走,还是你有面子哦。那年确实也很不顺,奶奶头年十一月份到的铁岭,第二年二月份就发生的海城地震,老太太也是一次经历楼房的晃荡和住防震板房。这一年还发生了一件关于我的事,由于当时东北地区就业非常困难,父亲在成都军区的一个老战友(我只知道他姓张,副军级干部)知道后就给了一个我参军的指标,直接去成都军区报到,奶奶知道后后极力阻拦,并拉着母亲坚决不同意我去参军,说我儿子当了十几年的兵,给国家出完力了,我的孙子不能去,工作不了跟我回老家,不能去当兵。也许奶奶的记忆中父亲当兵打仗已经足够了,她舍不得让我再次去。在奶奶的反对下,父亲只好放弃,并对我说,还是听你奶奶的吧。

年的夏天,我带着只有五岁的女儿回老家看她,那是一个7月流火的夏季,但是北方特有的天气使我也感到十分凉爽,这与江苏的气温不一样。奶奶看着这个外地长大的重孙女十分开心,忙着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摸摸头,就连晚上睡觉也要睡在重孙女身边,她不停的给重孙女摇着蒲扇,生怕蚊子叮着。晚上我几次睡醒,在月光的朦胧下,我看到老人的盘腿坐在女儿身边,我问奶奶怎么不睡,她说你睡、你睡,奶奶坐会儿再睡。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奶奶身上,她就像一座雕像。第二天奶奶小声的对我说:“你把孩子交给我吧,奶奶给你带”。

“为什么?奶奶”我不解的问她。

“你回去就说孩子丢了,你可以再生一个”奶奶神秘的讲。

“奶奶,不可以的,现在人家要查的,一旦查着了,我们都会被开除的,不可以,不可以啊”我急着告诉奶奶,计划生育是国策,企业抓的很严很严,一旦被发现就麻烦了。奶奶低声的哦了一声就不在说什么了。其实我是知道的,和我一辈的几个兄长和弟弟都是儿女双全,只有我这个长孙只有一个女儿奶奶虽然没有直说些什么,但,她心里是盼望着有一个长孙的重孙子,好为王家立门面。年的8月,奶奶走完了她96年的艰难岁月驾鹤西去,那是一个多雨的八月,当时我正带着全公司的人在鲁北参加一个建设工程,而且非常忙。这天家里来电话说要我立即给在徐州的母亲打个电话,当时我还以为父亲有什么不好了,因为前一段时间父亲刚刚做了一个手术。打电话后才知道奶奶故去了,需要我马上回去,父亲长子,丧事必须有他来操办,可父亲身体还没有康复,难以沉受,母亲要我代父奔丧。遵照母亲的指令,我与三弟一起回太原并与早已调回太原的二弟一起去组织这个后事。

我们一路奔波冒着雨回太原,火车到了石家庄停了下来,铁路被山洪冲断了,我们又改乘出租车半夜到了太原。丧事是遵循山西的风俗有条不紊的进行的,由于父亲没有来,我按照风俗由我代父主持丧事,我就像一个木偶一样整整的忙活了7天,直至把奶奶送到墓地安葬。也就在这次,我认识了我们这一辈所有的男儿兄长和弟弟。

奶奶一生生养了9个孩子, 只有爸爸他们兄妹四人,父亲长子,下面是二叔三叔(山西太原晋源地区称为二爹三爹)姑姑排行老四,姑姑比我大18岁。因为分家的后产生的一些家庭矛盾,我对叔叔和叔叔家里的情况不太了解,偶尔能听到奶奶和姑姑说一些,但也是凤毛麟角少的可怜,父亲和母亲极少对我们谈起他们,我只知道,二叔比父亲小两岁,曾经做过武家寨村的干部,喜欢养牛(他一辈子不吃牛肉),二叔在他们兄弟几个里是比较精明的,脑子很活。二婶(山西太原晋源称为二妈)和母亲是远方亲戚,都姓郝,听奶奶说二婶十几岁就嫁给了二叔,他们的 个孩子比我大14岁,他是我们这一代人 的而且只有他见过爷爷。我和大哥多次见面,很能聊到一起,他原来在太原建筑公司工作,个性非常随和,他娶了姚村的姑娘,就住在那个旧院里,他英年早逝,很是不幸。二婶还是妈妈和父亲的介绍人,爷爷故去的那年父亲参加革命后 次回乡探亲,由于长期在外,父亲的婚事一直是奶奶担心的事儿,也就是这次二婶把母亲介绍给了父亲,以后就有了我们。三叔一直在太原市西山矿务局工作,据说他和姑姑都是因为我们家是军属的关系才被招工进城的。三叔一直在市里工作,但他把家安在了武家寨,他一生忙碌,一直到退休。在我的记忆里三婶身体一直很差,每次回去看她都是卧在炕上,操持家里都是大姐金华。这次回去,特意去三婶家探望她老人家,三婶因曾骨折已经不能行走了,坐在轮椅上。年离开武家寨的时候我曾经对三叔说过“和三妈好好的保养好身体,我有机会一定回来看你”,二十多年过去了,三叔已经作古,三婶还健在,虽然身体状况不乐观,可我以为老人在世是我们晚辈 的福分……这次离开武家寨的时候,我拉着三婶的手还是告诉她,希望她好好的,有机会我会回来看望她……

我只有一个姑姑,姑姑很年轻的时候就离开武家寨到太原工作了。姑姑在太原嫁给了同在太原工作的姑父,并养育了三个孩子,姑姑家原来住在解放路大南门大铁匠巷,后搬迁至新城南路。也许是姑姑家住在太原、也许是姑姑和姑父和蔼可亲,每一次回太原都会在姑姑家多住几日,很多时候我把姑姑家当做了太原我的家,而不是武家寨。姑父一直在太原晋化工作到退休,年轻的时候经常出差,小时候在东北遇到过几次。姑父是一个勤快干练的人,很少见他闲在那儿,一下班不是进厨房就是打扫房间,桌子炕头锅灶都让他擦的干干净净,奶奶时常夸他。小时候他经常陪着我们看电影、去公园。那年太原还是家家烧煤球的时候,我和姑父从太原城墙下拉黄土制煤球,那是我 次走到太原的城墙脚下,可惜的是损坏的非常严重,这次回太原,看到新修复的太原新城墙,真不知道这崭新的城墙立在那里代表了些什么,记得有学者对济南老火车站重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一蠢再蠢,一蠢是当初的拆,再蠢是现在的建。”姑姑退休前是在太原市电信局工作,就是现在立在大南门哪里的电信大楼,哪里曾经是太原 建筑之一。姑姑在电信局一直就职于长话台,现在已经没有了这个职业,以前你打电话要通过话务员来给你接通,这是当时很多人羡慕的职业。在我的心里姑姑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从没见过她生气,性子慢慢的,和她说话一样慢条斯理的。姑姑家的孩子,那些表弟表妹都是奶奶带大的,以至于 表妹都不想回太原,总把武家寨当做是自己的家,这好像和我有同样的感觉。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家家都不富裕,姑姑家作为在太原工作常常有来太原办事的老家人落脚她家,别看吃那么一顿,那年月本身就不太够吃的姑姑家每年要买一些高价粮补贴,否则就会闹饥荒的。

太原之行,我看到姑姑老了,两条腿被骨刺折磨的变了形,就是这样,当她听我说要回武家寨祭奠爷爷奶奶时坚决要同我一同去,她上车都很困难,我很心疼她,姑姑,我已经没有了父母,王家只有你是我的最近的老人了……

四叔和父亲是堂兄弟,四叔到底是二爷爷家还是三爷爷家,我至今还是搞不清楚,也不好问别人。四叔已经作古,现在只有四婶还很健康,80多岁的老人了,每天还要坚持在村里走走,她告诉我,每天多走走,对身体好。自懂事后每次回武家寨,我都要去看看四叔四婶,因为我就是在那个院里出生的,年农历正月十二那个夜晚,我就出生在身后的这间北房里,四婶每次见到我都会反复的告诉我那个不平静的夜晚,那个我哭着喊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夜晚。这次回武家寨我仍然去看望了一下四婶,并和姑姑四婶在那个房子门前留了影。这个北房已经很破旧了,很有可能不久就会被拆除建新的,六十多年了,它依然显得那么亲近。

我们王家这一辈一共有十五个孙辈,除去已经离世的现在还有十三个,这次回去我见到的有四个,而且都是三叔家的,其中最感人的是祭奠完爷爷奶奶后,已经是中午了,二妹提出了要请我们吃饭,同时把大姐特意叫来,大姐已经用完饭了,听说我们回来后马上叫孩子开车到饭店,在我的心目中大姐始终是那种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姑娘,虽然现在老了,她还是那样。

武家寨之行感慨太多了,我的身份证上原籍就在这里,这就是我根,我就是从这里走向人生、走向我的世界、走向未来,当我离开武家寨时,我回头再次的张望那个村边的大牌坊,虽然可能不久后这个村落即将消失变成晋源城的一部分,但那一条条旧时的街道依旧还清晰的留在记忆里,无法更新……

2、表妹说“我就是跟老娘(晋源话姥姥的意思)亲”,这句话也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就是跟姥姥家亲,哪儿的一切,都是我的至亲。

我从旧影集里翻出这两张照片进行翻拍时,我久久的看着这两位慈祥的老人,半晌没有动一下,彷佛我的心再问候他们:姥爷姥姥你们还好吗?

我是在年的一个夜晚跟着母亲一起来到三贤村姥爷家的,母亲那时候正怀着妹妹,而我是因为在青海西宁的全托幼儿园里长期闹肚子,而被迫送回老家的,以至于我现在在吃上稍微不注意就会拉肚子。从那时起,我一直到年的秋天才又回到父母亲身边。后来每一次回老家基本都住在三贤村的姥爷家,就像我给五姨说的哪样“我每次回来大约有80%以上的时间都在三贤”,是啊,三贤的一切那时候是那么熟悉,当我再次走进你是,当我看到那一行行植被树木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彷佛像是当年依恋在姥姥温暖的怀里,这种感受只有在这里才能真正的感受到的,姥爷和姥姥曾经就是我的保护神一样呵护着我,尽管姥爷姥姥家的子女也不少,尽管上个世纪60年代生活紧张,很多地方都吃不上饿死了人,可我在姥爷姥姥家生活的非常快乐,并没有因为生活困难饿着肚子,这全要归根于姥爷姥姥持家有方,合理搭配,粗茶淡饭的养育了我。母亲曾经给我说过,外爷外婆在生活必需品那么紧张的时候,没有让你的肚子受屈,你要感谢他们。是啊,我非常感谢他们的养育,这种心情伴随着年龄的增大而越发沉重。

在我记忆里姥爷始终留着山羊胡子,胡子花白而微微向前翘着,他有一双黑又亮的眼睛,那双眼睛一直像盏明灯照亮着我的心。

姥爷是一个特别勤快的人,很少见他闲着、时常见他出出进进大院,总是忙个不停。

姥爷是一个特别巧的人,木匠活、铁匠活、甚至穿针引线、纺线织布的女红活他都精通细做。

姥爷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经管他一天学没有上过,他却是通古博今,历史典故、识文断字,写的一手好字,过年过节求他墨宝的人踏破门槛。

姥爷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他靠自学学会了中医、兽医,不管是村里谁家有求于他,他都会伸出手来开个药方、扎个银针,药到病除时,他总会眯缝眼睛露出开心的微笑。

姥爷是一个特别能动手的人,熬盐、制碱、熏醋甚至做一个酱菜、熏干他都是手到擒来,没有他不会干的。

姥爷又是一个懂的风水的人,谁家起屋上梁看个黄道吉日、谁家娶亲嫁女看个吉祥大喜日、谁家有点灾难门前画个符点个睛他都是行家里手。

在我的眼里姥爷就是无所不能的人,小时候没有玩具玩,姥爷会用木头做一个拉拉车、做一个 ,这些玩具总会伴随着我童年的笑声回荡在那个大院里。姥爷的故事也特别多,很多故事一直到现在我还是记忆犹新,这次回去和五姨、三妹去晋祠玩的时候,我就给三妹讲了一些有关晋祠的一些传说,比如水母奶奶、铁人要去黄河、七孔八眼的由来等这些故事,三妹说哥的记心真好。其实不是记心好的事,是那年月坐在姥爷面前,在昏暗的灯光下,求姥爷讲故事,姥爷用手捋着胡子,一段一段的给我讲,也有很多忘记了,但每每想起那很暗的灯光时还是能想起一些枝丫片段的。尤其是太原城为什么会被解放军攻陷的,姥爷有姥爷的故事,他说,当年明朝在重修晋源府城墙的时候用的是一种深埋铜钱,用钢针扎被埋的铜钱眼,如果扎上了就修一个门,扎不上就继续往前修城墙, 到了合拢的地方时就是扎不上,扎不上意味着城墙无法合拢,建城墙的官吏就作弊说扎上了,结果这个城门明末被李自成攻破、而后又被解放军攻破,故事的真实性有待实查,但这样的典故我从未在任何历史演义中读到过。

三贤村的水质很不好,碱性很大,村东头有一个龙王庙,姥爷经常挑着担子去挑水,我就跟着他的屁股后面哒哒的跑着,有很多时候我就一溜烟的跑到龙王庙去玩,龙王庙是一个二层楼层的庙宇,文革时不再信神的村里人把哪里当做了骡马饲养圈和存放大队农具的地方,二层楼上可以望的很远,我经常跑到哪儿坐在墙沿上往远处看,看到姥爷来了的时候我赶紧下来,因为他们看见后要骂的,要是叫姥姥知道还有可能打屁股的,因为那上面很不安全。很可惜的是这次回三贤村,原来很宏伟的龙王庙已经没有了,远远的只看到的是两根挂幢幡的旗杆还在那里站立着,庙宇的地方盖了一间小屋,里面供奉着龙王像,我和邵红弟弟围着转了几圈,已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了,转着看看只是想找到童年的那个感觉。

姥爷是患癌症离世的,那年我正工作待分配,没有回来,心里很是难过。不过我有很多次梦到他老人家,其中有一次我还在山东泰安地区工作时,当时我一个人住单身宿舍,有一天夜晚我正在睡觉,突然门开了,姥爷笑嘻嘻的走进来,我慌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问姥爷,你怎么来的?姥爷告诉我说他想看看我就来了;我说姥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的,他说你想我吗?也不回家看看我;我正准备给他让座的时候又不见他了,我惊叫了一声外爷!我从梦中惊醒了,我急忙打开台灯,彷佛姥爷刚刚开开,我想这真是我的不对,应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天亮后我 时间给母亲打电话告诉母亲了这件事,母亲算了一下,过两天是你外爷的忌日,你买些纸去十字路口烧一些吧,你姥爷想你了,可能缺钱了。作为现代人,我是不信这些的,但我做了,我真以为姥爷会收到我送去的纸钱……

姥姥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那样白白胖胖的,别人说她脾气不好,可我一直认为她是世界上脾气 的姥姥,仅管她也打过我的屁股,但她就是那么亲。我在上个世界90年代末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外婆》的短文,而且在网上很多网页上转载了,虽然那篇文章我用了很多综合性的手笔概话了姥姥(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心情非常复杂,既有姥姥的身影也有奶奶的身影,既有三贤村的外景也有武家寨的印象,很多都是在思念中唤起文字灵感,我以为那是一种对家乡的特有的思念。

网上有原创原声朗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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